金色的能量狂潮,如同决堤的洪流,瞬间吞没了整个溶洞。 “啊——!” 凄厉的惨叫声,从那四名黑水精英的口中发出。 他们引以为傲的,经过改造的强横**,在这精纯而狂暴的龙脉能量冲刷下,就像是纸糊的一样,瞬间就被撕裂、气化,连一滴血都没能留下,就彻底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。 那个由八具蛇奴尸体缝合而成的巨怪,更是首当其冲,在金色能量的照耀下,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,庞大的身躯如同积雪般消融,最终化为一滩腥臭的黑水。 唯有血瞳! 在能量洪流及体的瞬间,她身上那件红色的紧身作战服,突然亮起一道血色的光幕,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,勉强抵挡住了第一波冲击。 显然,这件衣服,也是一件特制的法器。 但,也仅仅是抵挡了片刻而已。 “咔嚓!” 血色光幕上出现了一道裂痕,紧接着,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。 “噗!” 血瞳喷出一大口鲜血,整个人被狠狠地轰飞出去,撞在远处的石壁上,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。 她那件价值不菲的法衣,也变得黯淡无光,显然是遭到了重创。 “陈……天!” 血瞳挣扎着抬起头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此刻充满了怨毒和不敢置信。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站在仪器旁,如同神魔般的男人。 她输了。 输得一败涂地。 她精心策划的绝杀之局,竟然被对方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,从内部瓦解,甚至反过来,成了剿灭自己手下的利器。 陈天缓缓收回按在仪器上的手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冰冷,不带一丝感情。 “现在,可以告诉我,蛇首在哪了吗?” “呵呵!”血瞳突然笑了起来,那笑声凄厉而疯狂,“你想知道主人的下落?做梦!” 她知道,自己今天,已经没有了任何逃生的可能。 但她,绝不会让陈天好过! “就算我失败了,那又如何?” 她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,“你以为你赢了吗?你阻止了龙脉节点的爆炸,但你知不知道,刚才仪器吸收的那些能量,已经通过我的权限,传送了一部分回昆仑!” “九星拱卫大阵,已经出现了一个永久性的缺口!” “轩辕镜,已经不再是完美无瑕的了!” “吾主降临的脚步,谁也无法阻挡!哈哈哈哈!” 在疯狂的大笑声中,血瞳猛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枚只有拇指大小,雕刻着一条衔尾蛇的黑色玉佩。 “陈天,我们很快,就会再见面的!” 她毫不犹豫地,一把捏碎了玉佩! 嗡! 一股强烈的空间波动,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。 她的身影,开始变得透明、虚幻。 是空间传送符! 她要逃走! 陈天眼神一寒,正要出手阻拦。 但,已经来不及了。 血瞳的身影,在彻底消失的前一秒,用尽最后的力气,发出了一声怨毒的诅咒。 “以我之血,污秽神光!给我……碎!” 一滴殷红的,蕴含着她本命精血的血珠,从她指尖飞出,无视了空间的距离,以一种超越了物理法则的速度,射向了溶洞的顶端,射向了那被龙脉之气守护的,轩辕镜的本体! “不好!” 陈天脸色剧变。 他想阻拦,但那滴血珠的速度太快,而且蕴含着一种诡异的法则之力,直接穿透了他布下的所有防御! 噗! 一声极其轻微,却仿佛在陈天灵魂深处炸响的声音传来。 那滴血珠,精准地,打在了轩辕镜的本体之上。 与此同时。 盛京故宫,大政殿的最高处。 那面悬挂于此,古朴无华,千百年来一直静静守护着这片土地的青铜古镜。 镜面之上,突然荡起了一丝涟漪。 紧接着。 咔嚓。 一道比发丝还要纤细,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裂痕,悄无声息地,出现在了镜面的中央。 裂痕虽小,但它所代表的意义,却是毁灭性的。 守护华夏千年的九星拱卫大阵,从这一刻起,出现了不可逆转的破绽! 地底溶洞中。 血瞳的身影,已经彻底消失。 陈天站在原地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 他抬头,仿佛能看到那面已经出现裂痕的古镜,能感觉到,一股源于极西之地,昆仑方向的,冰冷、邪恶、混乱的气息,正顺着大阵的缺口,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。 虽然微弱,但它就像是一种剧毒,在慢慢地污染着整条龙脉。 他赢了这场战斗,却输了这场战争。 蛇首的目的,还是达到了。 “滴滴滴!” 一阵急促的通讯声,从地上一个黑水精英的尸体旁传来。 陈天走过去,捡起那个特制的通讯器。 里面,传来一个沙哑、干涩,却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。 正是蛇首。 “陈天,我的这份‘礼物’,你还喜欢吗?” “一个残破的阵法,一面有了裂痕的镜子,还有一个……正在慢慢苏醒的‘老朋友’。” “好好享受吧。” “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” 通讯,中断了。 陈天握紧了手中的通讯器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。 “蛇首!” 他一字一句地念着这个名字,眼中的杀意,凝结成了万年不化的寒冰。 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穿透了层层阻碍,望向了京华市的方向。 他知道,他必须回去了。 盛京的棋局已经结束,而下一场更残酷的战斗,即将在京城,拉开序幕。 他要找到蛇首,然后,亲手拧下他的脑袋! 当陈天从那条阴暗的密道中走出来,重新回到那座废弃的冷宫时,外面的天,已经蒙蒙亮了。 刺耳的警报声已经停止,取而代之的,是无数道闪烁的红蓝警灯,和嘈杂的人声。 整个故宫,都被彻底封锁。 九爷的人,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。 那个穿着环卫工制服的老大爷,第一时间迎了上来,看到陈天安然无恙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的激动。 “陈先生,您没事就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