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光靠自己不行,得靠这群人动脑子。 “必须找出办法,打破眼下这僵局。”他的声音在殿里撞来撞去,“谁也不能再等。” 谋士们齐齐点头,脸色凝重。 这局势,谁都知道不好办。 凯特帝国的皇帝站在地图前,一群人围在边上,盯着京城四周边角。 “南边是窄谷,西边是急流,这两处天生就是盾牌,易守难攻。”一个谋士指着图说。 huangdi点点头,眼睛死死盯着地图,像是要把纸看出个洞来。 “那朱贵会从哪儿下手?” 老将抬手一指东面:“这边地势平,路宽,大军能铺开,最可能从这儿打进来。” 皇帝双手按在桌上,目光像猛兽盯猎物,幽深得吓人。 他不说话,只是一遍遍扫着地图,想找朱贵的破绽。 “在他动之前,咱们就得布好局。”皇帝声音低,却像雷在滚。 “殿下,不如设个套。”一个谋士突然开口,“等他冲进来,咱们关门打狗。” 皇帝眼神一闪,扭头盯着那人:“说具体点。” “我们在东面埋陷阱、布地雷,等他大军一踏进来,立刻引爆,杀他个措手不及。” 皇帝沉默片刻,终于点头:“行,就这么办。” 命令一出,全城开始动作。 坑挖了,雷埋了,网张好了,就等鱼上钩。 几天后,朱贵的部队果然杀到。 他们猛攻城门,气势汹汹,可刚一推进,脚下就炸了。 地雷轰响,惨叫四起,成片的士兵倒下,血把地都染透了。 而城头的守军借着地势,居高临下反扑,箭雨如蝗。 靠着这一手布置,朱贵的进攻被硬生生掐断。 陷阱发威,皇帝的防线稳如铁桶。 受伤的兵在泥里打滚,哀嚎声此起彼伏,死的人越堆越高。 战场上一片狼藉,可朱贵站在战车上,脸都没变一下,反而笑了笑。 他握紧长戟,像握着命运的缰绳。 目光扫过战场,不看混乱,不看惨状,只看人心。 他看到慌,也看到怕,但他更看到——那股压不灭的狠劲。 “打仗就是这样。”他低声自语,“疼了,才会长记性。” 李康听见了,声音发颤:“殿下,接下来怎么办?” 朱贵没理他,盯着前方看了好久,才缓缓开口: “这次输了,不代表game over。输,是为了下一回赢得更狠。” 李康一愣,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。 他抬头看朱贵,眼里全是服气。 这人的骨头,比铁还硬。 很快,朱贵开始重新调兵。 伤的往后撤,能打的全拉到前线,重新列阵。 他站在战车上,声音传遍全军: “仗还没打完,谁也别想着躺平! 给我拿出大明的气势来,用你们的命,打出一个活路!” 士兵们热血上头,举刀狂吼,声浪冲天。 队伍重整旗鼓,再次朝京城冲去。 朱贵望着那股重新燃起的火焰,心里踏实了。 他知道,这支队伍不一样了——他们被打败过,但没被打垮。 反而,变得更疯,更狠,更不怕死。 这场仗打得惨,可也让朱贵的队伍真正挺直了腰杆。 他们现在懂了,什么叫生死一线,什么叫破釜沉舟。 朱贵站在高坡上,望着那座被火光照亮的京城,眼底像燃着两簇不灭的火。 他心里清楚,机会来了。 敌人都快撑不住了,城墙上的动静也松了下来,正是下手的好时候。 “李康。”他轻轻喊了一声。 李康立刻小跑过来,低头站定:“殿下。” “改计划。”朱贵声音不大,却像刀子一样利落,“咱们得快,趁他们喘气的时候,狠狠踹进去。” 李康抬头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 他知道朱贵狠,能眼都不眨地让人往上填命,可他也知道,这人总能在绝路上踩出一条血路来。 新命令很简单——猛攻。不是试探,不是缠斗,是玩命地冲。 要的就是在对方防备最松的那一会儿,砸开城门,撕出口子。 这活儿干不好,全军就得栽进去。可李康没迟疑,点了头,转身就走。 “莎拉。”朱贵又叫了下一个。 莎拉快步上前,低头:“殿下。” 朱贵看着她,声音沉得像铁:“你亲自带人,从西面摸进去。绕后,穿巷,直扑皇宫。” 他顿了顿,眼里闪着光:“我要你用刀,把那皇帝的心挖出来。” 莎拉没动,只重重应了一声:“是!” 她转身就走,背影像一柄出鞘的短剑,干脆利落。 朱贵望着她的背影,心里踏实了。 他知道,莎拉是他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刀,只要她出手,就一定能见血。 第二天一早,大军再次列阵。 士兵们盯着那堵烧得发黑的城墙,眼神里没怕,只有火。 今天不是来耗的,是来拼的。 为了大明,为了活路,为了跟着朱贵走出这一步,谁都豁出去了。 朱贵坐在高台,看着底下这一片黑压压的人影,胸口一热。 这哪是兵?这是铁打的命,是敢跟天斗的狠人。 “走。”他只说了一个字。 命令一落,全军开动。 人潮如浪,直扑京城。 天刚亮,阳光洒在城墙上,金晃晃的,像披了层铠甲。 可这光还没暖过地,就被喊杀声劈开了。 朱贵的兵冲起来,像疯了一样。 铁甲在朝阳下反着寒光,刀尖枪头划出一道道银线,脚下的大地都在抖。 他们吼着,骂着,往前撞,不怕死,也不回头。 朱贵骑在马上,脸冷得像石头。 他猛地抬起手臂,长刀直指城门:“冲!” 一声令下,人海翻腾,全压了上去。 箭像雨一样砸下来,石头从天而降,砸得盔甲哐当作响。 可没人退。 前面的人倒了,后面的立刻踩着尸体往前顶。 一波接一波,像是永远填不满的沟。 朱贵看着,没说话,只攥紧了拳头。 他知道,这些人是用命在铺路。 “殿下!”李康突然冲到身边,声音紧绷,“前头有动静!” “说。”朱贵眼皮都没动。 “火箭车,敌军在城头摆了一排,准备烧我们!” 朱贵冷笑了一声:“想用火赶狗?他们还不知道咱们是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