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康,生来穷苦,可一颗心比金子还硬。 他给朱贵当军师,脑子快,打仗的经验也多,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靠谱,每次定作战计划都像教科书一样经典。 “殿下,咱们从东边的狮子坡打进去。” 李康用手指点着地图,语气沉稳:“那地方守得松,空子大。而且——” 他手指一滑,落在另一块区域:“只要拿下这个点,对面的箭楼就废了,咱们能压着他们打。” 朱贵眯眼盯着那块地,眼神深得像口井,里面闪着光。 李康说的每一句,都戳在节骨眼上,没一句废话。 朱贵听完,只回了一句: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 而莎拉,是朱贵的贴身护卫统领,也是他最信得过的两个人之一。 她性子硬,功夫更硬,战场再乱,她脸上都没见过慌。只要她出手,基本就是一锤定音的局。 “殿下,撑住!”她嗓音干脆,手里长矛一抖,像一道银光劈进敌群,又狠又准。 火光里,她的影子拉得老长,每一步都踏得稳,每一击都拼尽全力。 朱贵看着她,心头一震。 她的胆气,她的忠心,早就成了这支队伍的主心骨。 只要有她在,士兵们心里就有底。 这一仗打到这份上,李康的智谋和莎拉的勇猛,已经成了朱贵手底下最靠得住的两根支柱。 没有他们,这支军队早垮了。 朱贵站在营帐前,望着两人忙碌的背影,眼里闪着光。 “我们会赢。”他低声说,声音不大,却像铁打的一样硬。 第一次进攻失败了,全军士气跌到谷底。 可朱贵没认怂。他咬牙扛住,改打法,派斥候往敌后摸,专门找京城的软肋。 军营里空气都变沉了。 但他没藏着掖着,当着所有人面直说:“咱们被打回来了,没错。可这不代表输。” 他扫视一圈:“咱能不能输,不是敌人说了算,是我们自己说了算。” 话不花哨,可听着就让人心里发烫。 他们是谁的兵?是朱贵的人。他不倒,他们就不倒。他敢拼,他们就敢跟。 朱贵转头看向李康和莎拉,声音压低却清晰:“我要你们找到京城的破绽。 越快越好,越准越好。” 这任务重得能压断人的肩。 但两人没犹豫,齐齐点头,转身就干。 探子们化装成走货的、讨饭的、流浪的,混进京城,四处摸线索。 李康一头扎进地图堆里,翻来覆去地看地形,找漏洞。 莎拉则开始调兵,把精锐集中,就等一声令下,随时能打突袭。 朱贵一个人坐在大帐里,看将士们来来往往。 他心里清楚,这一仗,不能输,也不会输。 他是大明的太子,是几十万人的指望。他垮了,一切都完了。 这不只是打京城,是跟凯特帝国斗,更是跟自己较劲。 他知道,只要不松手,就有翻盘的机会。 “一定会找到突破口的。” 他在心里一遍遍念着,对部下,对李康,对莎拉,他都有信心。 朱贵这一手雷厉风行,让整个军营重新活了过来。 探子们像影子一样游走在京城街巷,日日夜夜地找。 时间一天天熬过去,每一刻都像在油锅上煎。 直到那天,急报传来—— 他们在城外山脚下的一个破湖里,发现了一条没人管的老地道。 那是条地下河,直通京城墙根底下,几十年没人提过,早被当成了传说。 朱贵一听,眼睛就亮了。 “这地方,能要他们的命。”李康看着图纸,狠狠吸了口气。 朱贵问他:“你觉得行不行?” 李康抬头:“这机会,必须抓。” 莎拉也在边上点头:“该咱们出招了。” 朱贵心里早就有了数。这种机会千载难逢,错过了就再没第二次。 接下来几天,他们拼了命地准备。 朱贵亲自盯着,吃住都在帐里,眼睛熬红了也不歇。 查地道结构,排进攻顺序,算时间,备粮草,一点不敢马虎。 军营又忙起来了,但这次,人人脸上带着笑。 因为大家都知道:反击的时候到了。 “我们,要打回京城。”朱贵站在高台上,对全军喊话:“我信,我们一定能赢。” 士兵们齐刷刷应声,眼里全是光。 有朱贵在,他们不怕。 朱贵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,这些人不是兵,是兄弟。 他们会跟着他,杀进城门,撕开凯特的防线,一起走到最后。 一场决定命运的大战,就这么悄悄铺开了。 京城的命,帝国的命,还有他们所有人的命,全都系在这条暗道上。 计划定好后,朱贵一声令下,大军夜里出动。 黑影一队接一队离开营地,悄悄潜入湖底,钻进地道。 可等在里面的,根本不是突破口,而是凯特早早布好的杀局。 火油陷阱连成片,只要人踩进去,轰一下全着了。 浓烟滚着热浪冲上来,窄道里瞬间变成地狱。 进不去,退不了,士兵在火里乱撞,哭喊声一片。 “中计了!”莎拉大吼,长剑狂舞,劈开火墙往前冲。 朱贵站在后头,脸色铁青。火光映着他半边脸,冷得像冰。 他猛喝一声:“撤!全军退出去!” 可回头一看——退路封死了。 他们就像掉进了井底,四面是火,上面是天,却没一条路能爬出去。 眼看火势就要吞没整支队伍,朱贵咬紧牙关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现在最要命的不是火,而是慌。他得做决定,还得是个能救命的决定。 “李康,你带右翼先走,我带左翼正面杀出去!” 他吼出这话时,眼睛像刀子一样锋利,嗓音压过烈焰的噼啪声。 李康没吭声,只盯了他一眼,重重一点头,转身就带着人往侧边突围。没有废话,也没有犹豫。 朱贵举起手中长剑,一马当先冲向那片翻滚的火墙。身后的士兵紧随其后,脚步踩在焦土上,噼啪作响。 他眼里没有怕,只有狠。剑光在他手中翻腾,像一条挣脱牢笼的狂龙,硬生生在火焰里劈出一条血路。 在他的带领下,队伍终于撕开了火阵,逃出生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