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以琛的目光落回胸前时,指腹在衣料上碾了又碾。 那处还残留着空间泉水的沁凉,又像回忆她方才在空间里眼底涌现的、让他想拆之入腹情潮。 他猛地回神,抬眼时,目光像淬了火:“晚晚,你怕吗?” 林霜晚指尖倏地蜷起。 怕什么? 怕那突然出现的未知空间? 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? 念头刚冒出来,立刻被心底翻涌得更汹涌的情绪淹没。 眼前的男人长身玉立,目光灼灼,像是两簇跳动的火焰。 “呵......” 林霜晚迎着他的视线摇头,月光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银,却掩不住声线里极轻的颤。 “兵来将挡……只是……” 她刚要提玉佩突然发烫的异状,手腕就被他攥住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 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手,指腹贴着她腕间最薄的皮肤,带着他掌心的热,一点点往骨缝里钻。 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 他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滚出来的,带着未散的沙哑,另一只手已经抬起来。 指腹的薄茧擦过她耳垂时,她像被烫到般缩了缩,却被他用指背轻轻抵住下颌,逼得她没法躲。 “所以......我更该守着你。” 他凝视着她,深邃的眼眸如同无底的渊薮,几乎要将她的魂魄吸进去。 “之前总想着等时机稳妥,想着你我来日方长,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,我突然怕了!” 他慢慢凑近,紧盯着林霜晚发红的耳尖。 “怕等我算好一切,你已经被什么东西抢走了。” 他往前倾身的瞬间,林霜晚闻到他身上男人的气息。 这气息猛地侵入肺腑,她竟像中了药一般全身酥软。 林霜晚不自觉地缩了一下脖子,脚趾无意识地蜷起。 她下意识地想偏开头,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灼热。 她刚要抬头,整个人已经被他的影子罩住了。 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的月光,他呼吸落在她唇瓣上方半寸,带着滚烫的温度:“晚晚,我不能等了。” 林霜晚的心跳如鼓,一下下砸在嗓子眼。 他碰过的耳垂已经烧到发疼,连后颈都泛起细密的热意。 她想退,后腰却先一步抵到了冰凉的窗棂、 冷意刚浸进来,就被他圈过来的手臂挡住了。 他的手臂贴着她的腰,隔着薄薄的衣料,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。 那是一种克制到极致的力道,像怕捏碎她,又像怕她凭空消失。 “萧以琛……”她想推开他,指尖刚碰到他胸口,就被他捉住按在自己心口。 他的心跳比她还急,隔着衬衫震得她指尖发麻。 “空间里说的,不是安抚。” 他低头时,鼻尖蹭过她的发顶,声音裹着气音,烫得她耳朵发鸣。 “没有情债,没有相思债,从来都没有。林霜晚,你听好——” 他突然托着她的后颈低头,额头抵上她的,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。 那里面哪还有半分平日的冷峻?全是烧得噼啪响的星火,还有她看不懂的、近乎卑微的渴求。 “你是我的唯一。” 这七个字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她心上。 林霜晚脑子“嗡”的一响,眼前阵阵发黑。 比在空间里听到时更狠,更直接,带着他掌心的热、胸口的跳、呼吸的烫,铺天盖地压下来。 她想躲,却被他圈得更紧。后腰抵着窗棂的冰凉,身前是他滚烫的胸膛,两种温度在她身上撕缠,像她心里的挣扎。 理智在尖叫“推开他”,可四肢百骸却在叫嚣“靠近他”,连指尖都在发颤地贪恋他掌心的热。 “你看,” 他忽然低笑一声,指腹滑到她颈侧,精准地按在狂跳的脉搏上,那震颤透过他的指尖传回来,像两人在无声地应和。 “你也不讨厌我,对不对?” 他的呼吸已经蹭到她唇角,带着雪松与血腥气交织的、独属于他的味道。 林霜晚的唇瓣被自己咬得发疼,却压不住喉间溢出的轻颤:“你……别乱来。” “乱来?” 他低头,唇擦过她的唇角,轻得像羽毛,却让她浑身的血都冲上头顶。 “我只是在告诉你,从你闯进我视线的那天起,就没打算让你走了。” 他的眼尾泛红,是隐忍到极致的模样,指腹在她颈侧越收越紧,像要把她的脉搏刻进自己掌纹里:“今日在空间,我就该吻你。” 林霜晚的睫毛剧烈地抖着,像被风吹得快要折断的蝶翼。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唇在发烫,连呼吸都带着他的气息。 理智像被水泡软的纸,快要托不住那些疯狂滋生的念头,她甚至想抬手,攥住他胸前的衣襟。 她张了张嘴,舌尖抵到齿间时,刚要吐出半个字:“......” “爷!宫中急召!” 门外沉云的声音像冰锥,猝然砸破这满室的滚烫。 萧以琛的动作猛地顿住,圈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,指腹在她颈侧狠狠碾了一下,才咬牙松开。 林霜晚踉跄着退开半步,后背撞在窗棂上,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颤。 萧以琛松手转身的瞬间,脚步有半拍凝滞泄露不甘。 行至门边,突然回头,目光深深地望着她:“等我!” 看着萧以琛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隐隐传来他低低咒骂:“皇帝最好有…!” 林霜晚抬手抚上自己的唇,指尖还在发颤。 方才他擦过唇角的触感,像烧红的丝,缠得她连呼吸都乱了。 景仁帝召萧以琛进宫却是为何? 林霜晚往嘴里连灌了几杯冷茶。 而赵纤云的天都塌了! 她没想到,她只是跟着父亲参加了一个花宴,只是离开一会儿,去更换衣衫。 出来就听到她的闺中好友,与她的父亲滚作一处! 她急急忙忙慌慌张张赶回府,想问个清楚。 才进主院,就看见母亲郑氏,哭得肝肠寸断! “母亲,难道父亲真的要娶嘉敏郡主进门?” 郑氏没有说话,只是哭声越发悲切绝望。 烛火摇曳,将郑氏的影子拉长扭曲,诡异而压抑! 为什么?! 赵纤云踉跄着转身,她要去找裴明月问个明白! 那么多青年才俊她裴明月不去勾引,为何偏偏要选她的父亲! “云儿!回来!”郡王妃一见赵纤云的神情顿觉不妙,忙将人喝住。